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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间道长

    无间道长HD国语

    年份:2004 类型:动作片 剧情,悬疑,犯罪

    主演:樊少皇,伍咏薇,郑浩南

    导演:罗舜泉

    地区:香港

    语言:粤语

二零云2

二零云1

剧情简介

传说远古一段不为人知的时期,正气衰竭,人类自命比天高,正气被遗弃,大地之神为警戒世人决定爆发一次大灾难,并引发起天崩地裂,被封锁于黑暗地下的妖魔亦乘机出动,在人间尽情破坏……  就在这混乱昏暗之期,只有神剑门门主无间道人可以跟妖魔决一死战。因为无间道的灭魔圣剑能够灭魔斩妖,灭魔圣剑是神剑门先师以天外黑铁,倾毕生心血铸练而成,由于用剑者到最后都会人尽灯灭,故将剑与剑诀《天外飞仙》分开埋藏。童年时的三个好友:小错、小逆、小云,分别被道界魔界仙界收养,培养为无间、莫逆、圣女,三人命运一夕被改变,天下苍生命运的改变亦尽在其正邪一念间。  为争夺剑与剑诀,魔界与道界展开了殊死搏斗……

香港的警匪片已经成一种类型片了,在很多年的发展中,警匪片带着匪气和正气,善恶交战却往往善恶难分,这个苗头就是从无间道开始被带起来的,作为当初的救市之作,这部电影被拍了三部,还被日本、美国翻拍,成为一代香港电影经典,他如此吸引人,但是剧情说白了也就是抓卧底、抓叛徒的故事,一个抓卧底的故事讲得跌宕,还充满着道德的困境,剧情矛盾层层叠加,最后甚至矛盾无解只能用佛家的思想来寻求答案。 过瘾又好看,不愧一代经典。 这场风暴的核心其实有四个人:刘建明、陈永仁、黄志诚、韩琛。一个一个看,每一个都是在无间炼狱中受苦的人。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刘建明,是集中了最核心矛盾于一体的人,这句经典台词是他在天台给陈永仁说的,也一定是他在内心给自己说过无数次的,刘建明身上有这部电影核心的道德困境,刘建明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一个内心想当好人,但被迫做了坏事的人算不算是好人?在命运没有选择的时候做的事,那些被迫做的事,到底该不该为此承担道德审判?伦理困境的问题,“命运”和“选择”矛盾的问题,这两者他都无法回答。 另一方面,他内心的挣扎过程也同时表现了他自我认知的困境,“不守规矩的人,就像他这样,滚蛋,有没有人想跟他换?”这句话两次出现,他都在内心回答“我想跟他换”,无论是在警校的时候还是在最后在陈永仁的墓旁,可见他的内心挣扎从来就没有解脱过,他想从一开始就成为一个“好人”,挣脱自我认知的困境,哪怕最后葬身大楼里,但是可笑的是,他连承受惩罚的机会也没有得到,最后他成了那个活到最后的人,电影结束黑屏字幕:“佛曰: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乃刘建明多活的每一天都要接受内心无休止煎熬之大劫。 “明明说好的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在多数人印象中,陈永仁都是比刘建明更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这句台词据传是梁朝伟自己改的,原来的那句直接说的九年,这一改,三年又三年,原来过了这么久了。用他的话来说,都快忘了自己是警察还是古惑仔了,他被戴上面具演了将近十年的古惑仔,连睡觉也不能说出真话,只有在李心儿的心理诊所里敢有点骄傲地给她说:“我给你说,其实我是警察”。这个睡觉也睡不着的警察,不断说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不是警察了的警察,在天台上用枪指着刘建明,一点也没犹豫地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对不起,没得选,都当了九年古惑仔了,我还是没忘掉我是警察。 “明明我已昼夜无间踏尽面前路,梦想中的彼岸为何还未到”,无间炼狱里最值得同情的人就是这个没有得到过一天警察身份的警察,他认为自己是个警察,他是真的警察。 “那个警察硬骨头,他们把他抓了上去,足足打了十分钟,十分钟。” 还有一个警察,一直都有警察身份,人物设定看起来单调乏味,但是却是第一个领盒饭的角色。黄志诚,黄警司看起来就是呆板老成,谈不上年轻的热情,第一次围攻韩琛时他就一句“工作嘛,这次不行下次咯”。看起来他是一个躲在卧底背后的安全位置的领导,让陈永仁三年又三年地卧底在危险的老巢里,自己在警局里准备着收获成果。 但是,在接头之后,把自己留下选择了坐电梯离开,而让陈永仁先走,最后被杀,这时候难说他不是出于保护这个九年卧底的目的。傻强在死前给陈永仁说那个警察是个硬骨头,这个硬骨头警察早就已经把生活、命和工作看作一体了,他应该也从不觉得一个警察置身危险境地是什么值得被认为特别伟大的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和“道”,所以他和陈永仁一样,随时做好和对手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他被扔下楼,砸死在陈永仁面前,血肉模糊,那首叫《再见,警察》的歌响起,这首歌的歌名就是他的最合适的注脚。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我认为出来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决定。” 韩琛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物,简单的坏,贩毒、杀人、黑老大、狠角色,一开始进警局就对黄警司说:“你见过有人去殡仪馆跟死尸握手吗?”但是却没想到,他一手栽培的进入警局的卧底最后背叛了他,他也最后被这个卧底所杀,正邪较量,核心的较量是发生在亦正亦邪的人之间的,他这样纯正的最大反派,其实反而不是正邪较量的焦点所在。 最后刘建明在地下车库击毙他时说,这是他自己挑的。这是多年前他对刘建明说的话,进不进警局,让刘建明自己挑,但是做一个黑老大,这是韩琛从来没变的选择。 对刘建明来说他不想再摸黑走路了,对韩琛来说,自己挑的路,摸黑也要走。 说完了人物来谈谈技巧,这部电影有很多细节值得慢慢思考,最重要的矛盾爆发点就是那三段天台的戏,第一段是黄志诚与陈永仁在天台上第一次接头,陈永仁对卧底生活牢骚满腹,但是还是给黄志诚提供了韩琛集团接收毒品的内部信息,黄志诚给陈永仁递过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个手表,陈永仁以为那是窃听器,黄警司告诉他那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们的关系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但是也同时惺惺相惜,他们是在警察这条路上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没得选,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第二次的天台是伴随着黄警司之死的剧情的,他们的行踪被刘建明发现,他们匆匆离开天台,黄志诚让陈永仁走楼梯,他自己走电梯,就差一点,他就错过古惑仔了,然而并没有被错过。当陈永仁下楼后装作刚到一样地绕回楼前时,黄警司的尸体也刚好砸在了他面前,他的表情中集合了惊讶、麻木、恐惧、悲痛,刚才还在楼上跟他聊天的那个人现在头破血流曝尸街头,这个唯一有他警察档案的黄警司被杀了,那他的警察身份如何再找回来?有悲痛,有惊恐,更多的是震惊,这些情绪全部集中在此刻的陈永仁的脸上,这是整部电影里梁朝伟表情最夸张的一幕,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如此激烈的表演被配上了十分平静的纯人声哼唱的丧曲《再见,警察》,对比很强烈,内心很复杂。 最后一段天台就是最著名的陈永仁和刘建明的天台对峙,刘建明想要承认自己的卧底身份,不愿意再戴着警察的面具忍受煎熬,但是在天台上,他仍然在为自己争取,最著名的那句台词,“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说得很辛酸,我们都没得选所以只能先违心,可是我真的想做一个好人,但是接到的回答是“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个好人”,这是冷漠的回答,但是却是现实的回答,事实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选择的,被逼上天台,被逼着让人拿枪指着自己说“跟法官说”,我们不用可怜此时的刘建明,也不用苛责此时的陈永仁不给他机会,因为我们其实每个人都经常在这样的境地中,没有选择,央求后,得到的是现实世界冷漠的回答,我们不会去咒骂现实,而会去反思为什么自己要走到这一步才知道后悔,但是,又是但是,反思的结果往往是,“我以前没得选择”,我也不想被逼上天台才后悔,但是我每一步都没得选择,去读书去考学我们没得选,去争取本来就不多的发展机会,去挤去拼,我们没得选,那么最后我们回顾生活,怎么感觉很乏味,很没意思,“过去我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有趣的人,去做我想做的事”,得到的回答往往是“你去跟时间说啊,你已经没有年轻人的精力了,看看老天爷给不给你那么多的时间”。这只是一个例子,事实上我们生活中处处是无奈,此刻的刘建明的状态是有普世性的,在有机会去选择的时候,抓住机会,不要最后用“过去我没得选”来搪塞被浪费的选择机会。 再说到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的处理手法:回忆闪回。其实并不是特别新颖的技巧,但是在电影中的多处都有,尤其是最后刘建明在陈永仁的墓前回望过去,闪回到他在警校看到陈永仁被开除的场景时,他的那句“我想跟他换”,让人感受到了一个想做“好人”的人面临的困难的处境,此时的他就是在无间炼狱中煎熬不得救的人,他试过自救,去天台找陈永仁坦白,但是陈永仁的被杀让他连这一次自救的尝试也失败了,依然是“命”,依然是无奈的“我没得选择”。活下来的那个,还不如死了的那个,无论是在九年前在警校时,还是现在在墓前,他都是在羡慕陈永仁的那个。 电影还有一些其他值得推敲的部分,比如说那个通往天台的电梯,极其富有隐喻意义的电梯井,电梯的场景在片头就出现了,要是把核心矛盾集中发生的天台看作是无间地狱,那么这部通往天台的电梯其实就是通往无间地狱的路了,也就是“无间道”的隐喻。通往天台的路看起来好走,其实却被堆满了尸骨,黄警司在这部电梯里被反派抓住打死,陈永仁被警局的另一个卧底在电梯中射杀,而那个射杀陈永仁的卧底又被刘建明在电梯中杀死,正义不会轻易获胜,甚至正义和邪恶的区别我们也不容易看清,正义与邪恶在电梯中较量,个人心中的正邪两面也在电梯中争斗,电梯就是最缩影的无间道。还有就是本片中最重要的线索道具:被陈永仁写上“標”字的信封,他根据这个信封知道了刘建明就是卧底在警局的反派,而刘建明也因为知道陈永仁看到了信封而删除了他的档案,最后引出最后一场天台的剧情,可以说那个信封就是线索。最后就是两个重要的配角,一个是刘建明的女友,喜欢写小说的Mary,编剧借她之口点出了本片最核心的伦理问题:“有向好之心,却做坏事,应该有怎样的结局?”这个问题太难回答,最后也没能回答,只能以佛家《涅槃经》作结,另一个人物是心理医生李心儿,陈永仁只能在她的诊所才能安心睡着,她的存在是衬托陈永仁内心煎熬的,同时她还帮陈永仁最后恢复了身份,使剧情完整。 这部电影最吸引我们的其实就是里面透露出来的浓浓的港味和情怀感,“情怀”这个词中国人很喜欢,这个词内涵很丰富,很“中国”,它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翻译不成贴切的英语,情怀说出口,总伴着一点沧桑,有点哀而不伤,有点激扬,可以带着对理想主义着迷的神态又可以有种世间万事都不在意的潇洒,陈永仁在小巷子里把自己藏起来对警察的殡仪车敬了一个礼,黄志诚在天台递过去的信封里装了一块没有窃听器的表然后笑着说:“二十五号是你生日嘛,臭小子”,李心儿站在楼顶的墓碑前盯着黑白的相片自顾自地念叨:“你好吗,警察”,以及最后刘建明如多年之前同样的语调望着镜头说“我想跟他换”。 这都是“情怀”,情感与理想融为一体,深吸一口烟,吐在空气里,回想过去,笑骂一句“去他妈的”。 去他妈的,人生万事,谁知前路,别拿善恶扣帽子,做错了什么,大不了堕我入无间地狱,反正走上这条路就没想回头。 去他妈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做个好人,没有机会等机会,有机会抓住机会,不拿善恶扣帽子是别人的想法,反正要是有的选,我还是想当善的那头。 要死可以死,要活好好活,要是没得选也不要后悔。 做警察嘛,就是这样咯。

这是前几天去香港专门去粤港投资大厦楼下照的,场景都没有变

刚好也有辆的士停在楼下

无间道长影评

香港的警匪片已经成一种类型片了,在很多年的发展中,警匪片带着匪气和正气,善恶交战却往往善恶难分,这个苗头就是从无间道开始被带起来的,作为当初的救市之作,这部电影被拍了三部,还被日本、美国翻拍,成为一代香港电影经典,他如此吸引人,但是剧情说白了也就是抓卧底、抓叛徒的故事,一个抓卧底的故事讲得跌宕,还充满着道德的困境,剧情矛盾层层叠加,最后甚至矛盾无解只能用佛家的思想来寻求答案。 过瘾又好看,不愧一代经典。 这场风暴的核心其实有四个人:刘建明、陈永仁、黄志诚、韩琛。一个一个看,每一个都是在无间炼狱中受苦的人。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刘建明,是集中了最核心矛盾于一体的人,这句经典台词是他在天台给陈永仁说的,也一定是他在内心给自己说过无数次的,刘建明身上有这部电影核心的道德困境,刘建明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一个内心想当好人,但被迫做了坏事的人算不算是好人?在命运没有选择的时候做的事,那些被迫做的事,到底该不该为此承担道德审判?伦理困境的问题,“命运”和“选择”矛盾的问题,这两者他都无法回答。 另一方面,他内心的挣扎过程也同时表现了他自我认知的困境,“不守规矩的人,就像他这样,滚蛋,有没有人想跟他换?”这句话两次出现,他都在内心回答“我想跟他换”,无论是在警校的时候还是在最后在陈永仁的墓旁,可见他的内心挣扎从来就没有解脱过,他想从一开始就成为一个“好人”,挣脱自我认知的困境,哪怕最后葬身大楼里,但是可笑的是,他连承受惩罚的机会也没有得到,最后他成了那个活到最后的人,电影结束黑屏字幕:“佛曰: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乃刘建明多活的每一天都要接受内心无休止煎熬之大劫。 “明明说好的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在多数人印象中,陈永仁都是比刘建明更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这句台词据传是梁朝伟自己改的,原来的那句直接说的九年,这一改,三年又三年,原来过了这么久了。用他的话来说,都快忘了自己是警察还是古惑仔了,他被戴上面具演了将近十年的古惑仔,连睡觉也不能说出真话,只有在李心儿的心理诊所里敢有点骄傲地给她说:“我给你说,其实我是警察”。这个睡觉也睡不着的警察,不断说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不是警察了的警察,在天台上用枪指着刘建明,一点也没犹豫地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对不起,没得选,都当了九年古惑仔了,我还是没忘掉我是警察。 “明明我已昼夜无间踏尽面前路,梦想中的彼岸为何还未到”,无间炼狱里最值得同情的人就是这个没有得到过一天警察身份的警察,他认为自己是个警察,他是真的警察。 “那个警察硬骨头,他们把他抓了上去,足足打了十分钟,十分钟。” 还有一个警察,一直都有警察身份,人物设定看起来单调乏味,但是却是第一个领盒饭的角色。黄志诚,黄警司看起来就是呆板老成,谈不上年轻的热情,第一次围攻韩琛时他就一句“工作嘛,这次不行下次咯”。看起来他是一个躲在卧底背后的安全位置的领导,让陈永仁三年又三年地卧底在危险的老巢里,自己在警局里准备着收获成果。 但是,在接头之后,把自己留下选择了坐电梯离开,而让陈永仁先走,最后被杀,这时候难说他不是出于保护这个九年卧底的目的。傻强在死前给陈永仁说那个警察是个硬骨头,这个硬骨头警察早就已经把生活、命和工作看作一体了,他应该也从不觉得一个警察置身危险境地是什么值得被认为特别伟大的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和“道”,所以他和陈永仁一样,随时做好和对手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他被扔下楼,砸死在陈永仁面前,血肉模糊,那首叫《再见,警察》的歌响起,这首歌的歌名就是他的最合适的注脚。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我认为出来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决定。” 韩琛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物,简单的坏,贩毒、杀人、黑老大、狠角色,一开始进警局就对黄警司说:“你见过有人去殡仪馆跟死尸握手吗?”但是却没想到,他一手栽培的进入警局的卧底最后背叛了他,他也最后被这个卧底所杀,正邪较量,核心的较量是发生在亦正亦邪的人之间的,他这样纯正的最大反派,其实反而不是正邪较量的焦点所在。 最后刘建明在地下车库击毙他时说,这是他自己挑的。这是多年前他对刘建明说的话,进不进警局,让刘建明自己挑,但是做一个黑老大,这是韩琛从来没变的选择。 对刘建明来说他不想再摸黑走路了,对韩琛来说,自己挑的路,摸黑也要走。 说完了人物来谈谈技巧,这部电影有很多细节值得慢慢思考,最重要的矛盾爆发点就是那三段天台的戏,第一段是黄志诚与陈永仁在天台上第一次接头,陈永仁对卧底生活牢骚满腹,但是还是给黄志诚提供了韩琛集团接收毒品的内部信息,黄志诚给陈永仁递过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个手表,陈永仁以为那是窃听器,黄警司告诉他那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们的关系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但是也同时惺惺相惜,他们是在警察这条路上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没得选,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第二次的天台是伴随着黄警司之死的剧情的,他们的行踪被刘建明发现,他们匆匆离开天台,黄志诚让陈永仁走楼梯,他自己走电梯,就差一点,他就错过古惑仔了,然而并没有被错过。当陈永仁下楼后装作刚到一样地绕回楼前时,黄警司的尸体也刚好砸在了他面前,他的表情中集合了惊讶、麻木、恐惧、悲痛,刚才还在楼上跟他聊天的那个人现在头破血流曝尸街头,这个唯一有他警察档案的黄警司被杀了,那他的警察身份如何再找回来?有悲痛,有惊恐,更多的是震惊,这些情绪全部集中在此刻的陈永仁的脸上,这是整部电影里梁朝伟表情最夸张的一幕,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如此激烈的表演被配上了十分平静的纯人声哼唱的丧曲《再见,警察》,对比很强烈,内心很复杂。 最后一段天台就是最著名的陈永仁和刘建明的天台对峙,刘建明想要承认自己的卧底身份,不愿意再戴着警察的面具忍受煎熬,但是在天台上,他仍然在为自己争取,最著名的那句台词,“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说得很辛酸,我们都没得选所以只能先违心,可是我真的想做一个好人,但是接到的回答是“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个好人”,这是冷漠的回答,但是却是现实的回答,事实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选择的,被逼上天台,被逼着让人拿枪指着自己说“跟法官说”,我们不用可怜此时的刘建明,也不用苛责此时的陈永仁不给他机会,因为我们其实每个人都经常在这样的境地中,没有选择,央求后,得到的是现实世界冷漠的回答,我们不会去咒骂现实,而会去反思为什么自己要走到这一步才知道后悔,但是,又是但是,反思的结果往往是,“我以前没得选择”,我也不想被逼上天台才后悔,但是我每一步都没得选择,去读书去考学我们没得选,去争取本来就不多的发展机会,去挤去拼,我们没得选,那么最后我们回顾生活,怎么感觉很乏味,很没意思,“过去我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有趣的人,去做我想做的事”,得到的回答往往是“你去跟时间说啊,你已经没有年轻人的精力了,看看老天爷给不给你那么多的时间”。这只是一个例子,事实上我们生活中处处是无奈,此刻的刘建明的状态是有普世性的,在有机会去选择的时候,抓住机会,不要最后用“过去我没得选”来搪塞被浪费的选择机会。 再说到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的处理手法:回忆闪回。其实并不是特别新颖的技巧,但是在电影中的多处都有,尤其是最后刘建明在陈永仁的墓前回望过去,闪回到他在警校看到陈永仁被开除的场景时,他的那句“我想跟他换”,让人感受到了一个想做“好人”的人面临的困难的处境,此时的他就是在无间炼狱中煎熬不得救的人,他试过自救,去天台找陈永仁坦白,但是陈永仁的被杀让他连这一次自救的尝试也失败了,依然是“命”,依然是无奈的“我没得选择”。活下来的那个,还不如死了的那个,无论是在九年前在警校时,还是现在在墓前,他都是在羡慕陈永仁的那个。 电影还有一些其他值得推敲的部分,比如说那个通往天台的电梯,极其富有隐喻意义的电梯井,电梯的场景在片头就出现了,要是把核心矛盾集中发生的天台看作是无间地狱,那么这部通往天台的电梯其实就是通往无间地狱的路了,也就是“无间道”的隐喻。通往天台的路看起来好走,其实却被堆满了尸骨,黄警司在这部电梯里被反派抓住打死,陈永仁被警局的另一个卧底在电梯中射杀,而那个射杀陈永仁的卧底又被刘建明在电梯中杀死,正义不会轻易获胜,甚至正义和邪恶的区别我们也不容易看清,正义与邪恶在电梯中较量,个人心中的正邪两面也在电梯中争斗,电梯就是最缩影的无间道。还有就是本片中最重要的线索道具:被陈永仁写上“標”字的信封,他根据这个信封知道了刘建明就是卧底在警局的反派,而刘建明也因为知道陈永仁看到了信封而删除了他的档案,最后引出最后一场天台的剧情,可以说那个信封就是线索。最后就是两个重要的配角,一个是刘建明的女友,喜欢写小说的Mary,编剧借她之口点出了本片最核心的伦理问题:“有向好之心,却做坏事,应该有怎样的结局?”这个问题太难回答,最后也没能回答,只能以佛家《涅槃经》作结,另一个人物是心理医生李心儿,陈永仁只能在她的诊所才能安心睡着,她的存在是衬托陈永仁内心煎熬的,同时她还帮陈永仁最后恢复了身份,使剧情完整。 这部电影最吸引我们的其实就是里面透露出来的浓浓的港味和情怀感,“情怀”这个词中国人很喜欢,这个词内涵很丰富,很“中国”,它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翻译不成贴切的英语,情怀说出口,总伴着一点沧桑,有点哀而不伤,有点激扬,可以带着对理想主义着迷的神态又可以有种世间万事都不在意的潇洒,陈永仁在小巷子里把自己藏起来对警察的殡仪车敬了一个礼,黄志诚在天台递过去的信封里装了一块没有窃听器的表然后笑着说:“二十五号是你生日嘛,臭小子”,李心儿站在楼顶的墓碑前盯着黑白的相片自顾自地念叨:“你好吗,警察”,以及最后刘建明如多年之前同样的语调望着镜头说“我想跟他换”。 这都是“情怀”,情感与理想融为一体,深吸一口烟,吐在空气里,回想过去,笑骂一句“去他妈的”。 去他妈的,人生万事,谁知前路,别拿善恶扣帽子,做错了什么,大不了堕我入无间地狱,反正走上这条路就没想回头。 去他妈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做个好人,没有机会等机会,有机会抓住机会,不拿善恶扣帽子是别人的想法,反正要是有的选,我还是想当善的那头。 要死可以死,要活好好活,要是没得选也不要后悔。 做警察嘛,就是这样咯。

这是前几天去香港专门去粤港投资大厦楼下照的,场景都没有变

刚好也有辆的士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