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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梨子树

    梨子树HD中字

    年份:1998 类型:爱情片

    主演:HomayounErshadi,GolshiftehFarahani,MohammadRezaShaban-Noori

    导演:达里乌什·梅赫尔朱伊

    地区:伊朗

    语言:波斯语

二零云2

二零云1

剧情简介

一部很浪漫的电影。已经变成有名作家、哲学家和诗人的马哈茂德为了静心写作离开城市,回到了少年时居住的家族庄园。一棵不结果的梨树使他的开始回忆起自己12岁时发生的一段刻骨之恋……◎获奖情况:1998年芝加哥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银雨果奖、1998年伊朗Fajr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最佳摄影2项奖。

開頭以聲入,慢、橫向推移鏡頭;結尾,慢、豎向推移鏡頭,以聲出。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愛這種風格。

影片中讓我受觸動的地方很多,比如,男主在垃圾桶裡拿了一縷M剪下被扔掉的頭髮卷成圈兒夾在書裡;M不喜歡她的上校叔叔,總想著點子去抓弄他,其中之一是讓男主去偷他的軍服,然後兩人跑到山頭上穿上軍服玩「上校和士兵」的角色扮演遊戲,這太有趣了;男主穿上M的網球鞋,在台階上走了走;M走的時候不告而別,男主騎著自行車追趕不上望著消失在轉彎處的汽車失落而絕望的神情「此處BGM出來得恰到好處」;M和她媽媽去城裡看望男主一家,可這時男主在發燒中,M走的時候在雪地裡張開雙臂抬頭張開嘴巴想把飄落的雪吃到嘴裡,受病情、M的離開雙重折磨的男主在家裡的窗口前看著這一幕,機器痛苦、顫抖似的啜泣著,M發現了窗口前的他,彎下腰去取了一抔雪扔向窗戶,而後笑了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男主的回憶裡出現了一個畫面:M一身打扮,她腰間被麻繩捆綁著,手裡還拿著一本書,還不停地把書裡的話語念出來或是要求夥伴複述「當聽到來自城堡的聲音時會同時看到閃光點嗎」、「你是否說過評判你對我們是件危險的事兒」以作角色扮演,一個玩伴手執木杖牽著麻繩的首端,男主手舉火把牽著麻繩的約略中部位置,另一個玩伴拿著麻繩的尾端。他們在林子裡走著,好像在玩一個遊戲。到了一顆大樹跟前,玩伴們把她捆在樹上,而後她催促著玩伴將她跟前的枯葉點燃,她在火焰前張開雙臂,對上帝說「雖然你從我的軀體中奪走靈魂,你也絕不會聽到我屈服的聲音」。

這是在扮演「審訊真主」 (莫名想到《審訊基督》) ?

「我望向高空中皎潔的月亮,以我有限的智力試圖理解永恆和無限的宇宙無限的空間無限的存在,以及沒有開始和結束的時間,和我自己。」
「遠古的疲倦,通過血液流傳下來的疲倦正慢慢離開我的軀體,這顆豐盛的樹的寧靜,也進入了我內心,我很好。
我在哪兒?
虛無之中。
這是午夜還是黎明?
不知道。
我仿佛坐在兩個嘈雜的分鐘之間,一個空白的停頓裡,坐在過去的永恆和未來的永恆的縫隙裡。我眼前有一只蜘蛛,正安靜、耐心的織著一張薄網。」

這最後一幕真是絕妙,男主脫下鞋子坐在梨樹根前,鏡頭由現實切換至過去,再由過去轉回現實,還是無痕竖向镜头,真是愛極了這樣的畫面語言。

看完這部電影,我認識了格什菲·法拉哈尼。

電影裡的她,十四歲。影片裡看到她出現後:哇這個女孩兒的性子好酷啊,笑起來真好看。

其實,現實裡的她,也讓我很喜歡。

據我在網上查到的資料,她童年時為了能和男孩兒們一起玩兒剃光了自己的秀髮;因出演電影《謊言之軀》時未戴紗巾而被伊朗政府列入禁止出境人員名單,甚至她的片子在國內遭到了封禁,人身自由也被限制,經多方調解後才得以解禁出國,而後其為《費加羅》雜誌拍攝的一張上身赤裸、僅用雙手掩住胸部的照片又使她被伊朗政府永遠禁止回國,從此她的家便是巴黎。

「法國解放了我,巴黎是世界上唯一能讓女性沒有負罪感的國家,而在東方,你無時無刻不感到罪疚,由初次感覺到性衝動開始。」

這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女孩子,希妮德·奧康娜。她因反抗唱片公司對自己形象的包裝又或因想讓聽眾更關注於她對音樂和藝術的追求而非她本人的樣貌而剃掉自己的秀髮,而後「愛爾蘭光頭女神」成為了她的標籤之一。

「這種懶惰、無所事事和健忘是從哪兒來的?甜美的夢境,偉大的人道主義夢想,政治和社會期待,對我和其他人的夢幻般的想象,它們都在我體內停滯、腐爛,對哲學和藝術恆久的摯愛,曾是我的精神食糧,現在都被忘了。」
「我那時十二歲,卻沉浸在超出我心靈承受能力十二萬倍的愛戀中。我很困惑,像中魔般為心中的她神魂顛倒,我已不是我自己,不是平常的自己,而是變得比平常更好,一點點小事我也能笑半天,那種讓成年人覺得傻氣的沒來由的笑。我樣貌醜陋,個子高而不協調,儘管我的腿突然長得令人驚駭地長,儘管我的思想和感情還一片懵懂,但在一種隱約的焦慮之外,我感覺非常非常地開心。我當時做了個重大的決定,長大後要做個作家,或者詩人,我還發誓,要永遠忠誠於我的愛:M,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只希望時間不要過得像烏龜爬一般那麼慢,不要經常停滯不前,我希望我能迅速長到二十、三十或四十歲,長成一個成熟、智慧和有聲譽的男人,多麼愚蠢的想法。」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可怕的黑色的海,或許我死了,我的身體彷佛被撕成了碎片,身體各部位漂浮在空中,只有眼睛仍記得M指尖的撫摸。」
「我夢中充滿櫻桃、蘋果和梨花,還有金絲雀在枝頭歌唱,有時還夢到金色的麥子,它們不知如何,竟飛越河流,進入了我的夢鄉,然後我看到一間充滿了久違的溫暖的小屋,裡面充滿了你對我的遺忘,各種多彩的時刻,還有花前月下的悄悄話。但現在我在哪兒?何時才能進入你的生活?我把手放在灼熱的額頭上,夏天來了,我嘴裡說著這些就像祈禱一樣。我不喜歡秋天,為什麼大家都覺得這是詩歌的季節?黃葉飄零的胡桃樹,在我心中始終如此溫暖。我屬於葡萄的季節,現在就開始慢慢燃燒起來了,但我的火焰涼了,兩邊各有一個長長的微笑。」
「時光飛逝,死亡就在轉角。」
他近乎咆哮的自問,「如果我不寫又如何?如果我忘記了一切讓生活去見鬼又何妨?我一個指頭都不動又會如何?誰規定我必須寫?這是來自哪裡的力量?是誰在逼迫我?」
而後又自答,「首先就是我自己,我那非常驕傲和自私的自我,它時刻需要炫耀和展示,然後就是那些不願放過我的人,他們等待著我的下一部作品。」